茶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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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与卖药郎的守则》-[壹]

>妓梅(非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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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最爱走这条捷径。

路边有花有草,还有一个一到夏天就有泳裤小学生们纵身一跃的露天泳池。

她偶尔看看热闹,被一同回家的朋友们催促。

一直到高中,父亲决定给左右平衡不太灵的她买一辆女士自行车,下令只准在平坦的上学路上骑,不准上马路。

可把她乐坏了。结果摔一屁股灰,最后还是没学会。

还能怎么办,闲置了呗。

父亲说,还是走路吧,安全,还能保持身材,不是成天叨唠减肥吗。

梅噘着嘴,说总有一天会体验到飞的感觉!


这条捷径景色不错。

她打算毕业前一直走,还能和朋友顺路。

在日记本上记下这句话的第三天,就变卦了。

她要开始绕远路了。


突然之间放弃了捷径,朋友纷纷询问原因。

梅摇着手指,说换换心情。

实际上,她周末遛弯无意间发现了一条新路,街边有卖和果子的店铺还有书店,巷子往前走还有一家朴实的药店。

每逢路过药店,她的脚步放慢一些,张望一眼,一个身影来回穿梭在货架,取下商品递给顾客。

当注视的目光随远,她收回视线加快脚步离开店门。

起初她只看上一眼,后来胆大得站在门口自动贩卖机买一瓶汽水喝它个五分钟,店里一直就只见过这一个店员,或许是店主吧。

梅硬生生磨洋工喝完一罐汽水,肚子涨得想打嗝。再看一眼,回家吧。


喝汽水的战术还能顶用一阵子,梅把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喝了个遍,担心糖分超标长出多余的肉来,每天洗澡前在客厅里疯狂跳绳,父亲以为她三分钟热度起初没少逗她。


每周一次和朋友分开走的时光,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姿势捂嘴打嗝,某天不知机器出了什么故障,掉落的饮料没有拉环,尴尬得盯着易拉罐,不巧店员正拎着一袋垃圾走出店门。

他看到梅,停下脚步,两人第一次碰上了视线。

青年笔直朝着垃圾桶的方向,梅回头瞟了一眼,接着转头面柜沉默。

听到擦掌拍灰的声音,梅低下头看着易拉罐鼓起腮帮子,不然今天就先走了吧。

这会儿,青年走来,看少女还站在原地,眼神斜去她的手中,伸出手。

青年无声接过易拉罐,只见他徒手用大拇指就把铁皮向下摁出了破口——

还给她。青年未等道谢直接进了店内。

呆呆得拿着汽水,梅抽出一根贩卖机侧挂的自助吸管。


时间久了,朋友们觉得走捷径比较节约时间,在小梅的一度坚持下最终和她们分道扬镳。

以为小梅会孤单吗?她高兴地就像在摇尾巴的小猫,从路口开始分叉,路过了那家药店。

从药店的招牌看起来像是家老字号,她咬着吸管,不屑地叹气。

“鬼舞辻药局,好土的名字。”


自从变成一个人回家,她开始大摇大摆得光顾药店,每次只买一包口香糖。

青年将收据先垫在她的掌心,然后用粗糙的手指点着零钱,用沙哑的声音清点找零的数目。


口香糖变成了战利品。

小梅嚼着一块又一块,泡泡吹的一次比一次大。她想起店员:好奇怪哦。一直看起来恹恹的神情,似乎直不起的后背和脸上夸张的黑斑,莫名的有些酷!

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好像见过这张脸,不知道在哪里。


一尘不变,梅路过药店只买一包口香糖,而且每次都故意掏出万元大钞。

害的青年不得不花时间找零,一脸难以形容,有时挠着脸颊低头数钱,认真地点着好几张千元钞票和繁琐的硬币给她找零。

他心中一定认为她是个大麻烦。梅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要每天来找麻烦。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风雨无阻,每天都去买这包口香糖。青年也逐渐习以为常,对这张万元大钞已心如止水。

梅对口香糖本身不感兴趣,她奇异的心理只想来看看青年。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光顾,她发现这家药店还真不是普通“药店”,似乎还会卖一些“保健品”。

有几回她亲眼看到青年在售卖着“保健品”,他面无表情地收钱,找零,随手送一点赠品。是个很善于周旋顾客,会做生意的家伙。

出于好奇心梅偶尔会对着付钱的男顾客发出死亡凝视,甚至会好奇的问那是什么。有的男顾客会不好意思得捂脸逃跑,有的则对着梅发出奇怪的眼神,当语言轻佻些,青年如蛇一般毒辣的眼光会悄然无声地逼退对方。当然这些也是梅从未察觉的的。

介于梅是学生,只要看到她在场,青年在售卖神奇商品时会目光瞟去注意自我言行,待顾客走后两手插兜回到货架边的板凳上坐下捧着书看。

突然有一天,梅还是开口问了他。

“嘿,那个小房间里是不是卖什么‘神秘’的东西。 ”

青年抬抬眼,这个每日光临的高中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生。不过对于成年人的商品那么感兴趣的美少女,也是头一个。

“不是你这种小孩子可以买的。”

“看到没有,我可是高中生。”梅不甘示弱举起自己的书包,指着自己胸口的校徽。

青年又抬抬眼,强迫看了一眼她的胸前。

“那你成年没?”

“快了,还差一点点。”

青年翻页继续看书,不搭话。

直到少女走出店门,他约起书,目送她出店后必经的橱窗一角。


这算是第一次两人正式对话。直到有一日走在路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梅速速钻进了药店避雨,脚下的雨水在店门口的地摊上欢快的踩出声。

这一举动让本身想闭店的青年吓一跳,“万元大钞?”

“真没礼貌,我可是有名字的。”梅拍着衣服上的水珠,挑衅得笑道,“我叫梅,你呢?”

“知道了我的名字以后,是想投诉我吗。”

“暂且不,人家都告诉你了,都不会回礼一下吗?”

青年双肘倚在台面,信手抽出一支口香糖示意她来拿。

毕竟天天买,一进门需要什么都了如指掌。心想着,梅慢慢走过去。

刚伸手,青年夹着口香糖的两指快速缩了回去,露出逗弄的笑容。

“你每天都买这个,那么好吃吗?”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爱嚼这种不能吞下去的东西。”

“那你肯定不懂吹泡泡的乐趣。”

青年不说话,盯着梅。这幅表情要是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希望梅赶紧离开店铺吧,瘆得慌。

但在梅看来,他皱着眉的样子比那些冲她鲁莽告白的所谓校草美男都来得具有吸引力。

脸上的黑斑看起来略微诡异,却心感亲切。

“都下大暴雨了,不会有人来光顾了。”

“你不就是顾客吗?”

“我是最后一个了。”说着,梅自说自话得把门口的“OPEN”背了过来。

我来教你做好玩的事情吧——


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梅坐在柜台的玻璃板上,晃着脚,嘴里缓缓吹出泡泡,一旁的青年站在柜台里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慵懒得倚在柜面上嚼着口香糖。

梅一边吹着泡泡一边说着听不清楚的教学指示,青年光嚼并没付诸实践。

“你每天来找我麻烦是看我不爽吗?”

“诶!怎么会呢。我可是每天来照顾你生意的好心人。”

“好心人呐……买一支324円的口香糖我可要找零你9676円。”

“你算的好快!我看你给谁找零都不按计算器,也没用系统录入,便利店通常都是电脑自动计算吧。”

“谁叫这抠抠搜搜的老板连个简单的收银系统都不舍得花钱安置。每天下班前还要把账目给他手动算清,这是什么原始时代吗?要不是离学校近工资可观我也不来这干,卖的东西还杂七杂八的,药店不像药店,更像个杂货铺呐……”

没想到青年看上去安安静静的,一开口竟是个话痨。很意外。

“诶?这店原来不是你的呀?”

青年自嘲,看看美少女瞪着大大的眼睛真诚得回头询问,“当然不是。我不过只是间歇性看店的杂务工。”

“可每次我都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诶?从来没见过别的店员。你其他时间都在干嘛?”

美少女突然很感兴趣得伏到他面前,青年愣了下,靠的太近了。

“上课。”


原来是大学生,不是单纯卖保健品的奇怪青年,梅心里乐开花,虽然就算他是也没关系。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每天来?”

“来折磨我。”

“刚刚不是说了我是好心人?”

“所以我干嘛要重复问呐。”

梅一下不知怎么继续话题,气鼓鼓得转过头,吹了个泡泡炸开在脸上,失声震了一下肩膀,她使劲从脸上把口香糖扒拉下来,手忙脚乱且毫无作用。青年见状站直了身姿,让她转过身,帮取下脸上的残渣,梅才发现他站直的时候原来有这么高。

“你不回家吗?外面雨停了。”

青年一边用纸巾擦着她的脸,这张粉扑扑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擦的发热还是什么。

“我正打算要走。”梅飘开视线,没敢看他,靠的有点近。

“妓夫太郎。”

“诶?”

“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吗。”

梅欣喜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在认真给她擦脸的青年,总算是开了个先头。正打算继续话题时,他说,“明天就暑假了,你不用上学了。”

梅没明白,伸手把肩前上的头发甩到肩后。

青年示意她从柜台上下来,梅挪挪屁股跳下来,心想那话是什么意思,送她到店门口拿了把伞递给她,“以免万一再下雨。”

接过伞柄,梅恍然大悟!

“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怎么,该不会口香糖还想叫外送的呐?”

梅大笑起来,说他真有意思。一般人只能叫她皱眉摆臭脸,而他每次开口都能逗得她开怀大笑,青年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不好意思得摸摸后颈。

“你可是我的联系列表里第二个男生!”

“第一个是谁。”

他的连问几乎与梅的话落同时发出,梅有些呆住,他会想知道吗?

“是我爸。”

青年挠了挠脸颊,挥手打发示意赶紧走吧,一会儿又该下大了。

美少女打着伞在路上走远,躲在玻璃门后一角的青年目送到看不见她为止。

“现在又没下。”


到了家梅才注意到手机上都是老父亲溢出的关爱来电,其实刚才交换联系方式时她有看到几条信息,直接抛在脑后。

一进门,父亲担心地问东问西,梅嚷嚷着不下五遍没淋雨,没事,不要吵。

“伞不放门口吗?”看梅没有把伞插在伞架上,父亲好奇。

“不了,朋友借给我的。”

“我也没问伞哪来的呀。”

“反……反正不啦,万一弄坏了呢。”

注意到梅异常宝贝这把伞,父亲摆出深意的笑容,“是男生借给梅梅的吗?”

“啊!是路过的药局店员好心借我的,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啊~那个卖药郎。”

卖药郎?!

“人家有名字!他叫妓夫太郎。”

“诶哟哟,连名字都知道呀。”

父亲戏谑的坏笑让梅恼羞成怒,她没好气得冲他吐吐舌头,嚷嚷着去洗澡就跑没人影。

站玄关的父亲蹲下身把踢的乱七八糟的皮鞋摆放整齐,意味深长得嘴里念着“卖药郎”的名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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